随着她的轻轻一勾,月影洒在她的面庞,她的眼眸微微一斜,像是在审视,眼中带着不屑与被人搅了清净的不耐。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扫过那些被抓住的敌人,让他们不寒而栗。
她的唇珠轻轻一动:“杀了。”那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宣判,冰冷无情,没有丝毫犹豫。
赵扶桑点头,扭身接着二话不说,直接挥手,一道强大的灵力从他手中涌出,那些被抓住的人在灵力的冲击下纷纷变为了粉末,消散在月光之中,如同被风吹散的烟尘。
长夏看着这些消散在月影之下的人,眸色深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对这些敌人的厌恶,也有对局势的担忧。
妖都之中怎么会多了这么的月尸。
这些月尸以人的怨气为食,他们修炼的来源也是人的执念,怨气,恨意。
他们的身体如同被黑暗侵蚀的腐木,散发着阵阵恶臭。那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鬼火。他们的行动如鬼魅般飘忽,每一步都带着阴森的气息。
从古至今,一直一来都只徘徊在忘川之中,那忘川之水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他们扭曲的身影。一旦冲破忘川之底,便会涌入四海八荒,如同黑暗的潮水般泛滥成灾。久而久之,修炼成形之后便会变成月尸,成为世间的一大祸患。
这些月尸不可在这里停留太久,否则长此以往,他们吸食了太多的怨气恨意,说不定还会入魔,从而变成戾妖。那戾妖的力量将更加恐怖,会给世间带来无尽的灾难,如同末日降临。
长夏掐着眉,阖眼,脑子里面一边想着一边听着那车辙声压过路面的声音。那声音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仿佛是一种催促,又似一种警示。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赵扶桑近在咫尺的脸。
赵扶桑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英俊,他的睫毛如同扇子般微微颤动,眼中闪烁着温柔与关怀。
两人的目光相撞,赵扶桑微微一惊,瞳孔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做了坏事被抓到的孩子。
长夏问道:“作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又有一丝疑惑。
赵扶桑赶忙起身,那脸仿若镀上了几分灿烂的桃花之色,红得发烫。他尴尬地摸了摸脖子,眼神有些闪躲:“我,我看你还没醒,就打算抱你进去。”
“到王府了?”长夏微微转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赵扶桑点点头,眼中的慌乱渐渐褪去,带着几分不经意地看了几眼长夏,直到看到她看着外面才缓缓送了口气。
赵扶桑先前一步下了车,身姿挺拔地就等在外面,那身影在夜色中宛如一棵苍松,坚韧而又充满期待。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马车车门,眼中似有繁星闪烁。
长夏探头出来,就看到了伸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她微微一愣。
看向赵扶桑时,少年笑容澄澈得如同山间最纯净的溪流,甚至带着徐徐的兴奋,那垂在肩头的发带微微一动,仿佛也在为他的情绪舞动。
落下额前的刘海更是随着轻风微微飘动,像是轻柔的羽毛在轻舞。他的眼睛干净明亮,像是藏着无尽的温柔宇宙,那里面有思念、有欣喜,还有一丝努力压制却仍在悄悄蔓延的爱意。
他在兴奋些什么?
长夏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感受到了他的热情,只得把手放在他手心。那一瞬间,赵扶桑像是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手指微微收紧,却又怕弄疼了她,力度恰到好处。
落地后,长夏说着:“大氅你先拿回去吧。”
说罢,正要解开,谁料,赵扶桑直接伸出手来拉住了她的手,温热宽厚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那是他努力克制内心汹涌情感的表现。
他的心跳如鼓,在胸腔内疯狂撞击,仿佛要冲破一切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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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你留着吧,我那儿还有。”
赵扶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那微微的颤音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长夏微微蹙眉:“你有什么?车上可是什么也没有。”
赵扶桑一愣,看着长夏发起了呆。
他看着她的眉眼,像是要把她的每一个细节都刻进心里。
他的爱意在心底如惊涛骇浪,却只能拼命压制,让它在眼底化作深深的眷恋。
他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害怕自己的情感会给她带来负担,可那爱意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的灵魂深处燃烧。
“看什么呢?没看过?”长夏的话让他回过神来。
自从上一次扶桑泉分别后,他就没有见到长夏的真容,这一晚他紧赶慢赶地回来,得知宫城之中发生了命案,还听说是煊骄王查的案。
他没有回赵家,直接找了一辆马车抓着大氅就直接冲去王宫外等着。
他在马车里心急如焚,脑海里不断浮现长夏可能的模样,担忧她是否遭遇危险。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可当他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焦急都化为了满心的欢喜。
他起初站在远处还不相信,可是听到了那个官飞叫阿辞王爷的时候,他一时间是愣住的。
那种心底内的兴奋,以及期待已久的思念,看到她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心底的思绪更是如同泄闸的洪流直接喷发而出。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铁块,再也无法移开。
他正要冲上去,可是却看到了李盛年和槐序。
两人不知道对阿辞说了些什么,只是他看到了李盛年眼眸撇了眼自己,随后暗暗说了句什么离开了。他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醋意,但他马上将这种情绪压下。
他不能让这些负面的情绪影响他在长夏面前的形象,他要让她看到的是一个沉稳、可靠的自己。
李盛年走后,他就站在昏暗的地方看到两个身影欣长的人站在光影之下,阿辞好像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