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齐妃看向面容有些憔悴的甄嬛,惊讶地说,“莞贵人怎么眼下有了青黑?”又自以为安慰地说,“莞贵人初入宫不知道,华妃一向是这个性子,也就是皇上由着她。”
这话说得甄嬛脸色发白,华妃竟然这样受宠吗?四郎,那我呢?嬛儿又算什么?她为了心上人,为太后抄经以平后宫怨气,而皇上却在别人宫里双宿双飞。
或许是齐妃跟华妃气场不合,每一次齐妃说华妃的小话,总能让华妃听见,这一次也不例外。
华妃摇曳生姿地往里走,回怼齐妃,“齐妃这话可是冤枉本宫了,皇上怜惜本宫,特意允许本宫今日不来请安,但本宫一向尊敬皇后娘娘,撑着病体来坤宁宫。齐妃这么编排本宫,可真叫人心寒。”
齐妃也就敢背后蛐蛐华妃,一到正面打嘴仗,是一点也说不过华妃。
“华妃妹妹说笑了,我不过是跟莞贵人说说话。”
华妃皱眉,这齐妃怎么一点也看不懂眼色,以前在王府她资历深,叫自己一声妹妹也就忍了,如今她是妃位之首,皇后之下第一人,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齐妃叫谁妹妹呢?
但齐妃没脑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华妃今日的主要目标也不是她,不想跟蠢货多计较,华妃将矛头对准了甄嬛,“呦,这不是莞常在吗?不对,是莞贵人了。怎么看着这般憔悴呀?”
甄嬛不愿在华妃面前示弱,以前她为了不引起华妃的敌意,自然是吹捧为主,可现在面对情敌,甄嬛不想退缩,“嫔妾谢华妃娘娘挂念,嫔妾日夜为太后娘娘抄经,不敢懈怠,形神俱疲难免憔悴了些。”
华妃见甄嬛不卑不亢,用太后把自己顶了回去,冷笑了一下,“初次见面的时候,本宫就觉得莞贵人口舌甚好,如今再看,倒是一点也没看错。”
甄嬛则扬起一抹笑容,谦逊地回答,“嫔妾当不得娘娘夸奖,不过是将心有所感说了出来。”
华妃像狼一样凶狠地盯着甄嬛,“莞贵人奉太后旨意抄经,本宫怎么瞧不见半点平和之气?要是这样,可真是白费了太后的抬举。”
甄嬛当然不可能认下不敬太后的罪名,她很是诚恳地说,“经书奥妙无穷,嫔妾不敢妄言自己精通,抄写中领会佛法精妙,日夜反思自己,比不得高僧的平和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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