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臻玉阁的底细还有和邹家的牵连统统被龙亥写成奏折呈了上去,上面倒没有提沈昌之的名字。
这是贺长安的意思。
就算是将臻玉阁窃宝之事和沈昌之扯到一起,这也不算是重罪,因为臻玉阁毕竟是邹家资产,沈昌之最大的罪顶多是知情不报。
这不是秦不茴想要的结果。
但这不代表夏日恒什么都不知道:“沈昌之你那岳父可真是好本事!”
沈昌之立刻跪了下来,呈上一个名单:“皇上,微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微臣一收到消息,就立刻查抄臻玉阁和邹家其他资产,找到余下失窃的贡品,已经被收缴,列在这份名单里。”
名单被呈了上去,数目之多,看起来沈昌之是动真格的了,想要赶紧和邹家撇清关系。
“邹家上下已被扣在宫门外,只等皇上发落。”
夏日恒看看一旁气定神闲的贺长安有些不明白,这件事和沈昌之绝对脱不了关系,可现在沈昌之可以说是大义灭亲,他还能找到什么由头降他罪?
于是他清清嗓子:“丞相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沈昌之见夏日恒话语中有了松动,抬起一张涕泪纵横的脸:“皇上,微臣与发妻成婚二十余载,膝下二女一子,感情甚笃,可是国有国规,邹家所作所为,微臣不敢求情,还请皇上依律惩处。”
后面是个重重的响头。
沈昌之一党的也都站了出来为他求情,说丞相深明大义。
贺长安觉得自己真是看了一出好戏,用几个宝贝除掉了桎梏自己的邹家,沈昌之真会算计。
夏日恒看着满殿跪下的臣子,悠悠叹了口气:“好,就依律惩处,秋后斩首示众。”
沈昌之拖着沧桑的音调:“皇上仁慈!”
大殿的人都退去了,夏日恒照常留下了贺长安:“为什么不借此机会除掉沈昌之?”
“沈昌之是太上皇的人,证据不足就不可以轻易动他。”
贺长安看着夏日恒眼里的失落,抬手为他斟了杯热茶:“不用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