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时间,五只母兔,前前后后生了二十多只小兔子。
养到秋天,就能卖钱了。
李桃花听娘家的日子渐渐变好,止不住地高兴。
想当初爹娘和几个兄弟日子不好过,还常带些咸腊肉给她。
如今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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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事多,李石说了会话就要走了。
李二力跟着李石一起朝沙垤村走。
路上遇见村民,纷纷和两人打招呼。
“桃花他哥,又来看桃花啊?”
“二力,你咋和桃花哥哥一道出去,干啥去嘞?”
李石和李二力笑笑不说话,只说去镇上办事,出了村立刻疾步而走。
路过的村民觉得不对劲,这两人匆匆忙忙的,一看就是有正事。
林大江以前是猫狗都嫌的懒货,分了家摇身一变,和镇上如意楼搭上了关系。
还成了临安城富商之子的义父。
那顾少爷每回旬假,午时刚过,便乘着驴车赶来。
不行啊,去年跟着林家种菜的少说赚了一二两银子。
跟着林家抓鱼的,一月也有毛一两银子。
这回,林家又要干啥了?
村民站着不动,目送两人走远。
和林家有关的,都是大事。
八个村民你看我我看你,啥心思都没了,乌泱泱地往里正家里赶去。
“里正叔,你倒是想个主意啊!”
“大柱哥,大江媳妇她三哥和大江隔壁的二力急匆匆往村外赶,问他们干啥也不搭话,准是又有啥赚钱的门道了。”
“里正叔,你可得帮我们去打听打听,起码和林大江说说,有啥好事把我们也带上。”
......
村民七嘴八舌,里正恨不得捂上耳朵。
“你们如今抓鱼的买卖不是大江撮合的?”
里正看着村民又问:“当初林家没分家那会你们背地里是怎么数落林大江的,都忘记了?如今大江肯带着村里人做点小买卖,那是人家豁达,讲仁义,你们可擦亮眼睛,早点知足吧!”
“叔,话是这么说,可是......”
里正吹胡子瞪眼:“可是啥?要说你自己说去,我都这把老骨头了,也没那个脸面。”
一众村民不甘心,离开里正家,八人想了个主意。
轮流在村口守着,看李二力最终拿什么东西回来。
——
申时过后,林惊蛰放下千字文,小心翼翼摆好。
“辞安,河里鳜鱼正肥,前几日小满做了一道清蒸鳜鱼,那滋味——可鲜了!”
过了一年,谢辞安也只是十四岁的半大小子。
听林惊蛰说起鳜鱼,瞬间觉得肚子开始咕咕咕乱叫。
他不动声色地摸了摸饥饿的肚子,很快拂开。
想当初他跟着几个哥哥也是上蹿下跳,上房揭瓦,外祖宠着他,他爹下值后过家门而不入直奔十里外的街坊,就为了赏他一顿竹笋炒肉。
饥饿战胜理智,他想也不想便欣然同意。
“走,我带你去家里拿网。”林惊蛰自诩是抓鱼好手,一网在手,从未失手。
两人风风火火出门。
半道碰上谢家老仆,“少爷,你这是......”
“章伯,我去去就来,让母亲和父亲先吃。”
说完匆匆走过,带起一片衣角。
林惊蛰带着谢辞安到了河边上,此时已是一片热闹景象。
“惊蛰来了?”
往日里村里头玩得好的小伙伴纷纷打招呼。
待看清林惊蛰后头跟着人,又乌央乌央跑开。
谢家青砖大瓦,谢少爷尊贵,万一和顾少爷那样体虚,回头磕了碰了赔不起。
三月的天,河水还带着刺骨的凉意。
两个少年却纷纷脱鞋卷裤子下河......
当谢辞安拎着一条鳜鱼回去,老仆章伯已经点上了油灯。
可惜他不会杀鱼,章伯处理鳜鱼时他便蹲在旁边毫无半分读书人的形象。
等清蒸鳜鱼出锅已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
谢老爷盯着儿子裤脚上的泥,什么话也没讲,人一到齐,便上桌吃饭。
谢辞安吃着自己抓、自己做的鳜鱼,只觉得比任何鱼都要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