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真在乎的话,把我的声音剪掉就好了。”
“卑鄙.......小人......无耻.......”纪淼星气弱地骂道,“你,你们都不得好死。”
“是不是卑鄙小人还不能确定,但我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毕竟能当君子的一般都活不到我这个年纪。”侯涅生淡淡回道。
“还有,我再提醒一遍,你眼瞎了拿那恶心玩意当个稀罕宝贝,把自己作践到这般地步,我们可不是。别拿你这一文不值的命来威胁人,他们暂且不论,我的话,这天底下不论情谊,没人配和我谈条件。”
“顺带补充一句,你该感谢那玩意生的时代正好,不然再往前推个三四十年,我有千百种方式光明正大地让他生不如死地跪在我面前,哭着、喊着求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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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涅生的话语如刀,一下一下地剜在纪淼星身上,触及后者愤怒的目光,他抬指一勾,一只染血的圆珠笔飞到他手中,又被他嫌恶地丢到垃圾桶里,“你若真想用自杀威胁我们,就先把你肚子里防止你自杀的东西挖出来再谈吧。”
再刺激两下,说不定纪淼星真会剖腹取珠,贝岑烟意识到大事不妙,立马给白日使了个眼色。
白日心领神会地开口,“夜旻,该走了,宋昕怡那边有重要突破,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去确认点东西。”
“走吧。”侯涅生又抽了两张纸巾,擦着手跟在白日身后离开了审讯室。
等他走后,白以薇可算是松了口气,“组.......欸——她就刺激刺激你,你别真动手啊!”
贝岑烟快步上前,攥住纪淼星的右手手腕,防止这人用已经被捅穿的手将自己的肚子挖开。
她低头看了下眼这狰狞的伤口,干脆利落地将纪淼星的右臂卸掉,无数纪淼星痛苦与愤怒并存的目光,扭头对白以薇吩咐道:“把他手上的伤包扎好,四肢固定住,不吃不喝的话就拿营养液吊着。”
白以薇彻底缓过神来,边说着“好的”边着手找东西给纪淼星包扎伤口。
贝岑烟又见薛诚还一副做了错事的模样,拉拢着小脑袋在门边罚站,道:“别哭丧着脸了,也没人想到他会反应这么快,再说了人不是还没死嘛,大不了之后看紧一点,不让他找机会给自己开膛破肚就行了。”
薛诚“哦”一声,不确定地又问一遍:“组长,你真不怪我吗?”
不怪薛诚这般想,贝岑烟是个较真又严格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短短几个月实力就越了一个台阶,现在一个重要犯人差点因他的失误自杀了,贝岑烟居然会说不计较。
“不然呢。”贝岑烟反问,“让你跪地上给纪淼星磕头道歉,求着他假装什么都发生过,别再试图自杀了?”
薛诚惊得眼睛都瞪大了,模样像是第一天认识贝岑烟,又或者他怀疑贝岑烟给人夺舍了。
贝岑烟眉头轻皱一下,略显不悦地解释道:“你既是无心之举,又态度诚恳,事情也尚可挽回,我便没理由怪你,罚你,但......”
她顿了顿,又道:“我觉得你对我的形象很大误解,所以这半个月你没可乐喝了。”
无视薛诚欲哭无泪的目光,她雷厉风行地下达指令,“周泽锦,你一会儿下班的时候,记得把分局里的可乐也带走。”
说着,她抬脚走出医疗室,出门前又像安抚心灵受伤的小女孩那般,弯腰轻拍几下薛诚的脑袋,可说出的话又异常残忍:“好好工作吧,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还能给你减两天下去。”
另一边,白日带侯涅生先行离开医疗室后,先用下楼的时间,跟他说了下自己和贝岑烟找到的重要线索,又回办公室拿上车钥匙,准备带他一起去租车行找宋昕怡借过的那辆跑车。
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万一找到什么有用线索呢。
等白日来到停车场又坐到驾驶座上时,太阳彻底落山了,交替完成的黑夜借着这个二人独处的机会,问出了他好奇已久的问题,“大影帝,你跟曾经的谢翊川究竟有什么过节啊?”
侯涅生从未掩饰过自己对谢翊川的厌恶,连带着对纪淼星也是厌恶的。
他不愿让白日触碰,自己碰一下也恶心得要命,到了必须立马用酒精消毒的地步。
“有对立因素,也有私仇在里面。”侯涅生将一路上擦手用的纸巾揉成团又用金色火焰烧得连灰都不剩了,才道:“在我年轻那会儿,大小国家,中原域外,江湖朝野,各方势力林立且混战不止,异能者之间同样有派别和组织且大部分不似普通人那般在乎国界,全看嗜好如何,又是否合得来。”
“我们那伙人吧,哪的人都有,上到东宫太子,高阁权臣,下到江湖侠盗,九流帮主,不过大部分都挺惨的,爹不疼娘不爱不说标配也好不到哪去,可有个人却是少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