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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晗走得很急,在警察找来做笔录之前就办好了出院手续,他没听医生的劝告执意离开。

他上周就询问过甘朗,自己的戏份是不是按照预期时间完成的,甘朗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这样一来,如果还存在,它一定会被贺平秋按照杀青时间寄到家里。

也许已经到了。

酒店里倒是没什么行李,简单收拾一下就行,就在他将要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折回到卫生间,拿起洗手台上的红绳手链。

因为一直拍戏,所以手链一直处于摘下的状态。

“差点忘了。”

喻晗娴熟地单手戴上,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生疏。

镜子里的他脸色苍白,脚步也有些发虚,好在他自我感觉不错,路上不堵车的话应该能撑到家。

他开车驶入高速,路过收费口,进入隧道,度过又快又漫长的车程回到熟悉的城市。

即便一路通畅无阻,回到小区时还是将近傍晚。

车刚停稳成,车门就打开了。

但很久不见人下车。

喻晗在驾驶座上发了会儿呆,又拿起清洁布擦拭着车头,方向盘,甚至是自己的手。

人不止在尴尬的时候才会显得很忙。

他最终还是踏入了电梯,带着一箱行李,表情看似平静,可肢体语言无不透露着紧绷,好似彻夜未归的丈夫回家等待最后的审判。

很快,电梯门开了。

玄关口的鞋柜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地毯上的两双鞋子摆得整整齐齐,和喻晗离开前一样,好似没有任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