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见到他,只觉得这小孩和小时候不一样了,轻佻,爱笑,随心所欲,完全不一样的转变。
虽然眼睛垂下的时候惹人心疼,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放到他面前,但白沉只能确定自己不讨厌,多余的情感再没有半分。
白沉看着他慢条斯理,优雅地在餐桌前吃饭的模样,不禁想薄家竟然把最适合的人送到别人床上,真是够眼瞎。
白沉的话不是很多,确定过之后,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管家让人把水果拼盘端上来,安安静静地退出两人的视线。
白沉不说话的时候很有威慑力,西装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架着腿坐在椅子上,狭长的眼尾上挑,天生的上位者姿态。
薄募言拿起笔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把文件递给他,“好了。”
“看得懂吗?”白沉回过神问。
“不太懂。”薄募言把玩着钢笔,“字都会认合起来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你还签?”
白沉觉得薄募言在撒谎,但他的模样却是十分坦然,仿佛真的看不懂似的,如果这份文件有什么问题,那他的后半生都将在痛苦中度过。
“签字这种事,我的意见重要么?”
白沉对上薄募言含着嘲讽的眼睛,顿时明白了。
薄募言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这些条条框框的合同,但很可能被强迫着签过这类文件,在益海这个地方,枪指着脑袋强制签字的事屡见不鲜。
想起那天早上,薄募言或许根本就没学过怎么看文件。
“重要,我们是合作的平等关系,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和疑问,这里不是薄家,你不用这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