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值夜的侍卫方濮因突染恶疾,便由属下暂为值夜,”仲宜答道。
“起来吧,”李淳嘴唇不自觉的扬了扬,突染恶疾?一个值夜的侍卫都胆敢偷懒了,右手撑在案几上按了按眉头,忽然扬眉问道,“你方才说你在周省元麾下?如何在我营里?”
仲宜放下手中的伙计,“禀将军,属下此番是回乡探亲,肃州告急便请缨而归。”
李淳点点头,倒是个忠心的属下,便挥了挥手,示意他前去忙,又低着头研究着眼前的地图。
仲宜立在原地,眉头紧紧拧着,犹疑了片刻这才拱手说道,“还请将军加快行程,否则肃州难保!”
在将军面前请命本不是仲宜的意愿,只是在这般时刻,若是为了一己之私,不能为肃州谋得喘息之机,周都尉与肃州一众军民,只怕性命难保,她爱惜自己的性命,可那一座城池正等着援军解救。
“肃州的城墙是齐王所修,你这一个先锋郎将可是好大的胆子!”李淳冷笑道。
“属下不敢,李兴此人善骑射,他手下的先锋营由其擅进攻,且肃州城内土地不宜种粮,庸州往肃州运粮的路径定然会被李兴掐断,肃州城内的粮食顶多还能供六日,周都尉治军严瑾可也抵不过饥饿,”仲宜分析道。
李淳微扬了唇角,倒是有几分见解,又继续问道,“按照目前的线路,少则十日,多则半月,你可有良策?”
“从云州取到蕲州,由松山而上直攻庸州通往肃州的路径,至多只需五日,”仲宜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