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容与伸手点了下她的额间,“原来你是存了这般的心思,是怕日后我问你要回报,竟不知善儿是这般斤斤计较。”
李善点点头,“夫人就这般识破我了,竟如此,夫人便安心休养,一切有善儿。”
眼眶泛着酸涩,窦容与点了点头,本就有些迷蒙,喝了药不一会就沉沉睡去,梦里又是无穷无尽的争斗,各种人物从眼前闪过,惹得她惊恐不安。
不知何时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身上带着一股宁神的清香,引领者她渐渐走出梦中的惊恐,重现光明之下。窦容与揽住那人嗅着她身上的清香,鼻尖蹭着那柔嫩的肌肤,心间晕开了几许温暖。
抬眼看去天色又下了雪,阴沉沉的,路上已经铺满了一层雪白,晃了晃手中的伞抖落了许多雪花。
身上着了厚重的裘衣,少女的眼眸明亮起来,不知为何前面那个少年今日竟是当做不认得自己,还记得初次见时明明都羞红了脸颊。
伞遮住那少年,却见她顿住了步伐,转身戒备的看向自己,忽的,那个少年离自己越来越远,她跟在她身后拼命的跟随,可她终是消失不见。
脸颊的冰凉被拭去,又是那股清香,按住那手掌紧紧贴在脸颊上,微微叹息一声,又寻了她的怀抱紧紧圈住她。
次日醒来,手臂酸胀得李善不由得皱起眉,轻轻抽出手臂,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随后扬了扬手臂。
侧身看了眼夫人还在睡着,伸手贴在她的额间,似乎好些了,没有昨日那般苍白,掀开薄被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榻。
外头下了细雨,转眼便是秋天了,唤人送来了膳食,独自用了一些,晚些时候郎中过来替夫人诊脉,说是已经好多了,再休息两日便可。
将近午间窦容与才慢慢转醒,睡眼迷蒙的看向守在房内的李善,懒懒的问道,“善儿,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