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裘昆远在燕北都听闻了相府小公子被宠上天的事,还跟弟兄们羡慕嫉妒过,继续说:“相府将他视为已出,皇上也宠,要么是他的来历皇上和丞相其实都知道,要么就是……”
一缕寒风从窗缝溜入,烛火摇曳,纪章在这幽光里半抬首,指尖摩挲着杯沿。
卢裘昆搓搓手臂,隔着桌子探身凑近,一手挡在嘴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蛊啊。”
纪章:“……。”
卢裘昆煞有其事地说:“江湖能人异土不少,有的最擅长玩蛊操弄人心,有的还会做法施邪,说不定啊,那位小公子会妖术来着,光看那张面相,就已经有做妖孽的资本了,再下点蛊施施妖术,一般人都得迷糊。”
纪章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有用的分析,结果越听越离谱,不由按了按额角。
“大人。”卢裘昆屁股挨着椅沿,咬文嚼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纪章将他按了回去:“闲来无事就多训练你手底下的兵,少听些神神叨叨的奇事,他要真有那么神乎,也不至于三天两头地晕。”
卢裘昆再次摸着眼角处的伤疤,眉锋紧皱。
“他的来历我曾派人查过,一无所获,如今他又跟太子走得极近,往后怕是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