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蛊血的影响下,萧寒烨只觉此刻心情烦躁得不行,没好气地甩开沈庭珏的手。
玄虎卫趴在门边,纷纷用充满茫然的眼神看向吴德全:怎么回事?明明一个时辰前还抱在怀里喂燕窝,如胶似漆,为何才睡了会觉,就闹起来了呢?
吴德全:“……。”
谁知道呢,我又没在他们床底。
太子发火,没人敢进去相劝,沈庭珏也不知他生的什么气,发挥了下死缠烂打的本领,可惜并不管用。
算了,离开几天也好,装病也挺累的。
沈庭珏叫暗七弄来一辆大马车,从库房搬走了大半家财,姿态和入室抢劫的土匪有得一比。
东宫众人愣是站在原地不敢动,眼睁睁看着沈庭珏扛了一袋宝贝跃上马车,又眼睁睁地看着两只狼撒腿狂追,齐齐风中凌乱。
真走了?
萧寒烨还不知家财被卷走了大半,坐在窗边喝光了一坛酒,眸光掩在月色里,看不出醉没醉,吴德全踌躇许久,壮着胆端了碗醒酒汤进去。
萧寒烨没去理他,将空坛子一丢,翻着窗出去,头疼欲裂,在雨里淋得清醒了几分。
尉迟盛害怕他的狗脾气,但还是打着伞上前,悬心吊胆:“殿下可是有烦心事?”
萧寒烨皱起眉,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太子妃呢?”
尉迟盛:“……。”
本来就没太子妃,现在好了,连准太子妃也没了。
尉迟盛忍着满腹对八卦的好奇,小心翼翼地回了句:“备车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