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无法接受,旋即猛地将伞打落,眼神凶狠,对着玄虎卫和暗卫发起火来:
“一群废物!枉你们在孤身边多年,还不了解孤说的是气话吗?孤要赶他走,都不懂劝着啊,他要走,你们也都不会拦着啊!不知道他还病着吗?”
“……。”
众人闻言,真想当场泪奔。
好,好得很,我们又错了对吧?
萧寒烨将东宫上下的人都骂了个遍,随后顶着张“生人勿近”的表情,坐在廊下,同海东青大眼瞪着小眼,一身湿衣也懒得去换,黑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仪态有些狼狈,莫名有种遭人抛弃的可怜。
暗卫挨了骂,满腹辛酸之余,又暗自幸灾乐祸,心说,这下好了吧?让你狗脾气!
京城有一点消息总是得传播得最快,翌日,太子与沈小侯爷闹掰一事立刻满城皆知,但感情嘛,床头吵床尾和,这很正常。
百姓对此并不意外,但关于他们吵架的版本很多,也不知道该信哪个。
萧堇泓自以为得了可乘之机,故意在街上与沈庭珏偶遇,邀约他一起去酒楼用膳,想借机打好关系,但言语间并未提及他与太子闹矛盾一事,似乎只是单纯想找沈庭珏聊天,而非心怀不轨,乘机而入。
沈庭珏根本没听萧堇泓在说什么,蹭完了饭,擦擦嘴潇洒走人,萧堇泓热脸贴冷屁股,倒也不气,只要能给太子心里添堵,就行。
没了佳人在侧,萧寒烨连续失眠了好几晚,又拉不下脸去求人回来,只派着暗卫去盯梢,时刻汇报他的举动,一知晓他今天又与那些男人说过话,自已把自已气得够呛。
四月中旬,是每年春猎的开始时间,但在前一天,萧寒烨却接到了武林盟写来的书信,说是六皇子与秦司岩在虎头镇遇难,双双生死不明。
萧寒烨近来心气正不顺,早就想着亲自领兵去踏平焚火堂,当即以此为理由,请旨带兵前去。
承桓帝愁得头大如斗,听见太子要去,也没反驳,只问:“朕不让你去,你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