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遥却不想看了,拍开他的手,板着脸严肃教育:“受伤了就要好生修养,开辟新商路一事,你派个臣子来谈就行,何必自己千里迢迢奔波。”
秦司岩看他,眼神忽然很认真,握住那细瘦又柔软的手指:“若我别有目的呢?”
在宫宴上,叶舟遥多次设想对方表明心迹的场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但真到这会,还是免不得脸红心跳,却强忍着没有抽回手,与秦司岩对上目光,准备了一肚子草稿都忘光了,便学着沈庭珏平日敷衍人的台词:“哦。”
马车晃悠悠停在王府门口,车夫掀开帘子想扶叶舟遥下车,见两人执手相看,暧昧气息拉满,顿觉自己老眼昏花,猛地放下帘子转身背对着,当什么也没看见。
叶舟遥觉得这时候了,自己就该勇敢点主动点,于是发出邀请:“去府里坐下吗?”
秦司岩争取福利:“这么晚了,不如让我住一晚?”
叶舟遥假装矜持地想了下,才点点头,那行吧,看在你受了内伤的份上。
灯火绰绰,孤男寡男共处一屋,这时候就很适合表白,秦司岩挪着椅子坐在他身边,拿出比对待国事更认真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深情:
“我之前看不清将来的路,担心自己感情用事,又不能做到承诺过的事,遂一直很冷静地分析利弊,作出选择,故而有些事没能跟随内心,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便能心无旁骛、不紧不慢地整理思绪,想明白了一件事。”
叶舟遥的心再度“砰砰”跳起来,没开口,等他继续说下去。
秦司岩握住他的双手:“我是喜欢你的,想把你带回燕国,一起共度余生的那种。”
叶舟遥面红耳赤,但没有避开视线,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在烛火下极亮,像是被星辰落满。
“我没喝酒,是想以很清醒的状态,与你表明心迹,非一时胡言。”秦司岩用指背蹭蹭他脸颊:“你可愿随我一道回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