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人打赌输了得叫人家一声爷爷他都没哭,她就是被自己捏了一下手,就哭成这样。

至于这么娇吗?

“不拿走的话,我就要生气了。”声音照旧硬邦邦的。

宋颂的视线被眼泪映得有些模糊,却仍然看清了躺在颜睿手里那颗红色玻璃纸包装的草莓硬糖。

颜睿这人,是兜里随身揣糖哄人的吗?

白天的薄荷味,不喜欢。

晚上的草莓味,照样不喜欢。

本太子,不吃嗟来之食。

但颜睿这嗟来之食,她不敢不吃。

不然敬酒不吃,他转头就浇自己一脸罚酒。

宋颂一边哭一边伸手去拿。

委屈巴巴的模样,一扫颜睿心底即将叫人一声爷爷的抑郁,正打算等她碰到糖纸时,合掌逗她一下,却忽然听见身后一道压着怒意的声音。

“颜睿,你再敢欺负我堂妹,我现在就要给你老师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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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郁陵湖面的吊桥上平稳行驶,炽黄的灯影一盏一盏掠过车窗。

宋隐目不斜视,给她递了盒纸巾。

宋颂刚才哭得全身都是汗,这会儿冷静下来,被空调的冷风一吹,立刻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宋隐很贴心地调高了温度,待她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才问明了来龙去脉,直到听到她提起如何区分真假《春江碧水》时,他才无奈地笑了出来:“也难怪你惹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