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应声而开,里面走出一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一件暗色的劲装,衣裳灰扑扑的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少年脸颊稚嫩,乌黑的眼珠在看到来人后亮了亮,他愣了一下后快步走上前,似乎有些不敢确认:“郎君?”
院门处的男子长身玉立,肩头的雪粒尚未融化,一身雪松清冷的气息,像是哪个世家的公子。
然而少年看到他锋利的眉眼,剑眉微蹙,眼底夹杂着警惕和冷漠。这才像是孤身十几年该有的模样,少年暗道。
萧逐打量着他:“你便是长锦?”
少年点头如捣蒜,语气中带了一丝委屈:“郎君你可算是来了,我昨日来到鄞城,听说你住在城门附近,来到这里后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的。郎君今日若是还不来,我都打算去城里寻你了。”
长锦年纪不大,风尘仆仆从浔州赶来鄞城,却没有见到要见的人。
他又累极,见这间房有人睡过的痕迹,便觉得此处是萧逐的住处,倒头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就见到了萧逐。
他话音刚落,就听萧逐严词道:“不可。”
长锦疑惑的抬起眼。
“整个朔州都是镇北侯的辖地,你若在鄞城中寻我,定然会暴露。”萧逐遂解释。
长锦点了点头,他是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的。
萧逐问:“舅舅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