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倒是很好,我走的时候,他千叮咛万嘱咐,说郎君少时受了很多苦,叫我一定要把郎君照料好。”
长锦原是叶家的家生子,因为萧逐母亲的缘故,叶家遭到陛下的打压,不复往日辉煌。
叶家分崩离析,叶觉平本是驻守浔州的将军,也被夺了军权,只得改头换面在一间镖局谋生。
听到舅舅嘱咐长锦照顾他,萧逐眼眸动了动,一瞬间情绪复杂。
他与叶觉平从未见过,只是听说过母亲有这么一个弟弟,他在深宫中并不方便,打听了许久才知晓叶觉平在浔州。
“哦还有。”长锦从怀中取出一物,双手递给萧逐,“大人验过了玉佩,说既然是夫人给郎君的,郎君收好便是。”
萧逐垂眸看去,长锦的掌心上赫然躺着一枚双鱼佩。
这枚玉佩晶莹剔透,呈鱼状,质地细腻,只是一边形状并不规则,一看便是可以与另一半玉佩镶嵌吻合的。
双鱼佩被分为两半,分别在母亲和舅舅手中,母亲临终前将这半块玉佩交给了他。
萧逐从宫城里出来时,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把双鱼佩也托人送去了浔州。
他接过玉佩,触感温润,白玉泛着柔和的莹光,与满院的雪色争相辉映。
他垂眸良久,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望着自己,萧逐眉头微蹙:“看着我作甚。”
长锦吸了吸鼻子,有些感慨:“大人此时若是在,看到郎君的样子定会很欣慰。他一直担心郎君,苦于势单力薄,无法救出郎君。好在陛下将郎君流放来了鄞城,你们才有了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