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围着的百姓被萧逐的动作骇得纷纷退后了一步,又看不惯杜云英想要轻薄姜善宁,七嘴八舌地讨骂起他来: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侯府的二姑娘,给你九条命都不够招惹我们二姑娘的。”
“哪里来的泼皮,还敢自称是州牧的儿子,来我们鄞城撒野。”
“是啊是啊,什么州牧,给我们侯爷提鞋都不配。”
听到百姓们说着说着将话头引到镇北侯跟朔州州牧身上,姜善宁赶忙开口说道:“杜云英,今日之事是你有错在先,你现在立刻从鄞城出去,我便当无事发生。”
她以前从未见过杜云英,只听阿爹说过州牧杜詹治下有方,奈何生了个不思进取,整日花天酒地的儿子。
如今一见,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杜云英眼前阵阵发黑,耳中清晰听到周遭百姓的议论声,眼前这小娘子竟然是侯府的二姑娘,那她旁边的男子,难道是七皇子?
听父亲说派来解决七皇子的人都不知所踪,他此番奉了父亲的命令来鄞城,就是要暗中查一下此事。
然而他却自报家门,还被七皇子废了两只手!
完了,这要是让他爹知道,这个月的零用钱都没了,他还怎么去找红楼里的姑娘!
“郎君,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吧。”一个小厮扶着杜云英,瑟瑟缩缩的在他耳边劝道。
杜云英眼球充血,额角的青筋条条绷起,两只手无力垂下,薄薄的一层皮肤下可以看到有什么凸起,磨着他的血肉。
他整个人失了力气,倚靠在两个小厮身上,眼下形势是如此,他纵然不甘心就这么离去,也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