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酸倒也不算寒酸,可是却真几把难吃,韭菜炒鸡蛋,都炒焦了!
顾清晏这糟心玩意不反思自己,竟还要倒打一耙,推诿卸责,怪是凌绝顶火烧得太大了。
凌绝顶吃得堵心,趁着天上的烈日被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厚云挡住时,便告辞回家。
顾清晏将他送出大门外将近百多米远,见这厮还拉长了一副讨债的脸,便好心开解道:“得了,我又没说不还你那八十两银子,等将来我发达了,翻倍还你,总成吧。”
凌绝顶一秒变脸,笑呵呵道:“就凭咱俩小十年的交情,说这话不是见外了嘛,咳咳,那个……,你可快点发达啊,千万别等我入土了,折几个纸元宝敷衍我。”
“……”这话说的,就连顾清晏觉得都有些心酸了。
他摆手赶人道:“好好好,我会尽快发达的,你赶紧回去吧,别等这云飘走了,太阳就又要出来晒人了。”
凌绝顶了得好友的保证,松了一口气,又提醒道:“还有,咱们可说好了明日要一起去拜谢恩师的,你可一定要记得啊!师父这几年喝酒喝得脾气愈发地古怪了,我可不想一个人上门去讨骂。”
顾清晏不耐烦道:“行了行了,知道了,你还有完没完了,磨叽得跟个老妈子一样。”
凌绝顶气哼哼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那高大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村野小道的尽头。
自己这位师兄,好歹也是个出身于富绅之家的少爷公子,可出门却没有车辆接送,也没有半个小厮伺候,每个月只有几十文钱的零花钱,常常为买一本心仪的字帖而省吃俭用,说起来也是凄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