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分家?”他扫了眼不远处的李宛童,“萧况逢,也同意?”
“是。”
“我不准!”萧陇用力摁着胸口,看向薛云妙的目光含着如雷威压,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压垮,“我萧陇的儿子,死,也要死在萧府!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来提,他人呢,让他亲自过来!!”
“是我不让他来的。”
“你——”
“难道长兴侯真的想看他死在萧府吗!”
薛云妙面上毫无惧色,坦荡地迎上萧陇的眸光,掷地有声,“云妙也想问问您,在萧况逢无依无靠的时候,在他病重气息奄奄的时候,您有去见过他哪怕一面吗?”
萧陇怔住,“我……”
“如今的萧况逢,无需倚赖他人也能杀出血路,可他也曾年幼过啊,童幼之时,有哪个稚子不想见爹娘?父兮生我,母兮鞠我,可您望着京城火树银花时,可曾想起过被您丢弃的稚子?”
薛云妙剖心置腹,将她忍了这些时日以来的话全部吐露,只为替萧况逢讨一个公道。
“总有人说他天生不祥,可异瞳是他想要的吗?”薛云妙越说越觉委屈,“他出生便比旁人艰难,您才更该好好对他不是吗?可您只会对他冷言冷语。太子祭天时,是他拼了命保护太子,他已经做到自己所能做的最好了,但您还是不满意。您真的……”
薛云妙哑声,眼眶泛红,“您真的——就这么想死吗?可他也是您的孩子啊。”
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何萧陇就能做到如此狠心?
长兴侯低下头,辨不清神色,“够了…”
“您与周氏青梅竹马,也曾恩爱过,周氏看到萧况逢如今的境况,在天有灵可能安心否?”
“你不准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