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知道,你们身为子嗣自是最敬重自己的父亲,会这样想也不奇怪。”齐阁老语重心长,“不过很快你们就会明白了。”
薛云妙心一跳。
齐阁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又在胡说什么——”
“二哥!”她立即出声,制止薛洄再说下去。
薛洄不解:“妹妹?”
没有看他,转身朝齐阁老道:“家父是何人自有陛下和百姓定夺,我等虽然只是晚辈,却也随爹爹学过不得在背后妄议他人,只是没想到这等简单的道理,位高权重的齐阁老您却不明白。今日是我兄长的生辰宴,齐阁老若是为我兄长贺喜而来,薛府大门敞开欢迎,可也不容许旁人挑灯拨火。”
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还请齐阁老谅解。”
齐阁老浑浊幽深的眼睛盯着她。
薛云妙头皮发麻,身躯绷得僵直,鼓起勇气直视那道目光。
冗长的寂静后,齐阁老一笑:“说的不错。”
屋内气氛沉闷。
没过多久,院外忽然一阵杂乱,女眷尖叫声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