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到累了,取出帕子擦干净面颊,恢复到最初矜贵整洁的模样。
萧况逢却变得更狼狈了。
“说起来,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齐获以前最喜欢做什么吗?”
他随手丢开帕子,道:“他最喜欢官员府中安插眼线,就像锦衣卫那样。托他所赐,本宫也学了些皮毛,放了个不是很重要的人在你府里。这些日子你的身体很不好吧,但查不出原因,是吗?”
“我特意为你寻来的毒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大约再过两日就要彻底发作了。看在你也曾是我弟弟的份上,我会让你这两日活得安稳些,两日之后,我再来见你的尸首。”
……
最后一声哂笑响起,逐渐远去。
狱卒守在门边,颤颤巍巍地目送着萧玉堂消失在尽头处的背影,忍不住转身看向牢内。青年倒坐在地上,看不清到底是醒着还是昏迷。思索片刻后,还是没敢贸然开口询问,只牢牢抓着腰带,面色忐忑。
被血模糊的眼睛看不清东西,身体的温热逐渐流失,力气也像是水一样被抽干了。
萧况逢疲惫地喘息,将眼睛紧紧闭上……
浑浑噩噩间,一阵风声涌过,寒意夹在烈风里如冰刀刮过脸颊,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长兴侯府门前。许久未见的长兴侯府一如往昔,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二弟怎么来了?”
熟悉的声音出现,萧况逢瞳孔剧缩杀意陡升,可他根本控制不了这具身体,只能任由其平静转身看向来人。
萧玉堂噙着柔和浅淡的笑容,只从脸上根本无法与不久前那具癫狂的身影相对应。
“寻你许久,没想到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