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姆将目光从手掌上移开,听到手下的询问下意识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踝。
确实如水手1号说的,有几分不协调。
“因为我的父亲,你们应该知道曼罗草其实是酒神草的替代品吧?”
听到酒神草,两个密探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知道,传闻酒神草是白银时代施法者和贵族们享用的植物,是酒神细心培育的植物。但因为过度使用和时代更迭已经没有了,听说曼罗草就是酒神草演变后的产物。”
“不,完全不一样,酒神草能的功用太多了,而且不会出现副作用,但曼罗草有着极高的成瘾性。”
皮姆又搓了搓手腕,这时,两个密探才眼尖地看到自皮姆的手腕内侧有一条向上延伸的旧疤。
“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抗住那种成瘾性,尤其是身上有着大量旧伤的人……我的父亲,那样的人。”
“曼罗草几乎成了他的全部,但另一个弊端也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从自己的暗袋里取出一支药剂。
“我父亲的作品,被他称之为‘解放药剂’。当时点燃后的曼罗草已经压制不住他体内的旧伤疼痛了,在雨天我亲眼看着他在地上打滚。”
“于是他浸泡蒸馏了曼罗草,加入了大量相同药理的辅料,最后喝了下去。”
“起初,药剂确实压制住了疼痛,让他一度变得阳光、开朗,似乎回到了最开始母亲还在的时候,可是几日后他的状态急转直下,肌肉开始膨胀,无法收缩,本该脱力却像是解放了某种限制,理智也开始丧失……”
皮姆脱下考究的上衣,两个挑起话题的密探这才发现他从左手手腕开始,一条疤痕一路延伸至胸口,看着疤痕的狰狞程度,他们轻松推导出了当时的样子——
锋利的刃口划开了皮肤、肌肉,割断了手筋,一路前进,剖开了前胸直至看到了跳动的心脏。
“儿子,我饿。”
“这是当时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皮姆直勾勾地看着那支药剂,像是盯着父亲,又像是盯着仇人,“他对着我跳动的心脏,流着口水说出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