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只是第一眼觉得对方有点脸熟,仔细一看发现是没见过的人,于是没有他太过在意。
月野杏的伤势需要及时处理,因此他没有多管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先把将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的首领抱在怀里,打算带走。
看到对方因为自己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琴酒下意识把动作放得极轻,像对待珍贵的军.火一样小心谨慎地把人放在车后座。
顺便把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至于那个不认识的男人……团吧团吧塞在副驾驶得了。
要不是这辆老爷车后备箱空间不够大,琴酒其实更愿意把人塞在后备箱里。
之后他把疑似敌人的男人随便扔在伏特加那里让他看守,自己则把月野杏带回别墅。因为今天的事情闹得不小,月野家的人都在外面住下,别墅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琴酒熟门熟路地给人换衣服、处理伤口、上药、缠好绷带,全程包括换药都没把她吵醒,可见伤势其实不轻,否则不会昏睡这么深。
见她没醒的意思,琴酒眉头微皱,干脆坐在月野杏卧室里那张单人沙发上,陷在昏黄的光线、柔软的沙发中里等着人醒过来。
……
于是等月野杏因为疼痛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小夜灯照不到的角落里,一个黑漆漆的男人可怜巴巴窝在相对而言放不下一个大男人的沙发里。黑色帽子在他的眉眼处打下阴影,高领毛衣遮住他的下巴,男人闭着眼睛,银色刘海朦朦胧胧盖着他的眉眼,露出的下半张脸瘦削而骨骼清晰。
“……不睁眼的时候果然看起来不一样。”
月野杏嘀嘀咕咕,忍着阵阵的疼痛起身,先是打量一眼身上缠得到处都是的绷带,手法干净利落且老道,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