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威胁起了作用,悬在安瑞雅面上的脸终于退开了些,只不过一只捧着她脸的凉手滑停在她的脖侧,另一只手转而拨弄起她鬓角的碎发。
伏德摩尔特凝视着她,安瑞雅不甘示弱地回望着。
她张嘴想呵斥对方,令他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却不想他抢在前回答,“别客气。”
......
奇怪的是,伏德摩尔特嘴里并没有多少酒味,苹果和杜松子的味道停留在舌面,甘草和橙子尾调却能一直弥散至舌根。
安瑞雅之前并未喝过杜松子酒,男巫似乎知道自己早为对方过滤掉一层辛辣,肆无忌惮地将他在晚宴上受用过的味道分享给尖牙利嘴的女巫。
舌面碾过门牙,安瑞雅像是被喂了口柠檬汁一般地哆嗦着,结果就是自己的领地被更过分地侵占了。
她慌张地寻找别在腰侧的魔杖,在触到杖身后不由得琢磨,要是知道有现在这种下场,她宁愿随意找支魔杖将就一下。
伏德摩尔特垂手捏住腰边的魔杖杖尖,后撤脖子轻笑,“还以为你会更‘热情’地招待我......牙齿再怎么硬,嘴唇和舌头还是柔软的。”
安瑞雅心中别扭得很,她不管那根冬青木魔杖的杖尖是否被对方捏到了手里,只想用最过分的魔咒惩罚一下面前这个没有分寸的男巫。
“统统——”
“不不不,你也太仁慈了,芮娅。”伏德摩尔特打断她的话。
“只要你没能拿到七年级的n.e.w.t.s证书,只要你还在城堡里攻读,我就算是你的教授...听我的,换个咒语吧,”他包住她握着魔杖的手,“魂魄出窍?不,还是钻心剜骨更合适一点,你不是想咬烂我的嘴吗?”
安瑞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
“就钻心剜骨吧——crucio。”
伏德摩尔特执着她的魔杖面不改色地念咒,话音刚落,只见他的脸颊上的酡红瞬间退却,变作寻常无二的苍白,就连红润的嘴唇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