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有要二十万的。”爷爷拄着拐棍嚷嚷,“你家指望孩子发财呢?”
谢淑梅伸手止住这充斥恶意的话头:“不用多说,这事儿自然有法律裁定,现在,我请你们立刻离开这,如果你们赖着不走,我就给负责这事儿的王警官打电话,那就谁都别想走了。”
“别这样,咱有事儿好说好商量。”
大爷向来自诩有几分赚钱的能力,在家里说一不二,见谢淑梅和荀自强夫妇冷肃的眉眼,把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亲爸拉到后面去,赔上笑脸。
“两位看,咱能不能找个地方,心平气和地聊聊孩子的事儿....”
荀自强开口:“我们家的孩子不劳大家费心。”
大爷搓搓手,也不再打着关心盛寻的旗号,直接示弱。
“我们都是穷苦人家,这一下子让我们掏这么多罚款,我们真是....”
“93年能拿出来七千块买孩子,现在拿不出二十万精神损失费?”
“真是误会,那七千块钱其实是我借我老弟的,那年我捣鼓点小电器....我看你们都是大老板,一天说不定都赚到二十万了,咱就高抬贵手,也给这两个犯错的人一点活路,就当积德,发善心了,行不?”
“我们积德?”谢淑梅反问,“因为你们,我差点一辈子也不知道我的儿子,我甚至没抱过他!我都不敢想这些年,他在你们家的时候,生病了怎么办?不开心了怎么办?需要爸妈的时候怎么办?”
空荡荡的大堂安静下来,只剩下谢淑梅字字铿锵的质问:“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善待我儿子了吗?我好好的孩子,要是在我身边长大,根本不会受到这么多的苦,过得这么难。”
“但凡你们对他好一点,我们都不会这样绝情。”
“二十万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