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孩身上约莫是件蓝色的工装式羽绒服,在昏黄的光线下瞧不真切,他看见姜远,嗓子蓄力吐出一口痰来,直直喷在姜远的脚下。
“老不死的呢?让他出来。”
姜远绕过地上的粘痰,将手电筒揣进兜里,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握着棍子的手掌。
“哪个老不死的?”
“姓何的老头子。”
“你说何叔叔?他白班。”
听到这,男孩发觉要报复的人并不在场,脚放在脚蹬子上,作势要走。
“哎!”姜远拽住他的车把手,微微侧脸,“你把我脸刮成这样,还有我那保安室玻璃,你就这么走啦?”
“你还想让老子赔?做梦。”
那男孩作势又要吐他,姜远手发力,将他的自行车推倒,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棍子砸在他腿上,听对方哀嚎一声,腿肚子乱颤,趁着他一条腿还压在自行车下面,姜远抬脚踩住车杠,用棍子抵住他的脖子。
“跟谁老子老子的呢?”
“跟你....呕...”
随着姜远手腕使劲,他立刻夸张地呕一声,随后哇哇大叫起来,边哭边骂,嘴里不干不净的,姜远嫌弃地在他羽绒服上蹭蹭棍子,语气冰冷。
“我不管你跟何叔叔什么恩怨,再让我看见你来找茬,我弄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