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呃呃”的呢喃着什么,听不懂。
浑身衣服破破烂烂,头发又长又结块,手指甲缝里也满是黑泥,比路边的乞丐还脏。
郎鸢试探性靠近他,放软了声音安抚:“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的,你别害怕……”
郎鸢就站在床边跟他说话,絮絮叨叨,声音温润和煦。
他没有再靠近的意思,也没有动作。
男人似乎评估了他的危险性,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缓缓放下抱头的双手,转过脑袋看他,一双黑色的瞳仁纯粹发亮。
里面倒映着朗鸢的身影。
男人看清楚他的脸,开始发愣。
木木呆呆的,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一错不错。
“你,跟我走吗?”郎鸢朝他伸出手。
男人看向他修长如玉的手掌,然后缓缓将自己脏兮兮的手放上去,继续傻愣愣的仰头看着他的脸。
郎鸢轻笑一声,一把将他拉起来。
出了精神病院后,郎鸢报了警。
但是事情过去太久,警察并不能确定男人是否是无良精神病院遗弃在这里的精神病人。
找不到证据,无从追责。
郎鸢没办法,只能先照顾男人几天。
他帮男人简易的收拾干净之后,带去医院,进行了一个全身的体检。
惊奇的是,男人并没什么问题。
身体健康,精神状态良好,只是略有些不肯与人交流。
“那为什么他不说话?”郎鸢问。
医生推了推眼镜框,看着资料道:“他现在这种情况属于与社会隔绝太久,缺少交流,他的声带是没有问题的,日后多说话,能恢复。”
郎鸢莫名松了一口气。
把人带回家,透过浴室的落地大镜子,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个奇怪的男人,竟然长得跟他一模一样。
浴室里,水汽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