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疯了!”李哪吒紧紧钳住她的腰,言语间眼眸渐渐泛红,“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杨暮言瞪着水眸看他,冷声道:“你若再不走,我便要叫人了。”

可这人今日大抵是打定了主意要来耍无赖的,他手臂用力,将人往上一带,紧紧贴在了自个儿的胸膛之上,嘴角噙笑道:“我已在此设下结界,你叫吧,正好给本将军助兴!”

此话说完,杨暮言脚下便遽然一空,被他揽腰抱到了榻上。

随后,只听-吧嗒-一声响,锦袍的腰封被解开了,衣裳件件除去,他裸着上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的身形素来是极好的,然多年未见,肌肉的线条似乎比从前明朗了许多,杨暮言无心再多看,只收回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你知道你在干甚么吗?”

李哪吒到底还是收起了耍无赖的架势,神情认真了许多。

他定定注视着她,缓声说:“我被关在云水结界里时,师父曾告诉过我,瀛洲之巅有一块姻缘石,若是朝着东升旭日与西落晚霞许愿,便能与相爱之人白头偕老。”

“你昏迷的这段日子,我去过瀛洲岛,我向天地立誓,我李哪吒此生只会爱你一个人,也只想要你一个人。”

他看着她的眼睛,“暮言,我说过的,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你想做甚么我都会陪你。”

杨暮言安静听着,鼻间终是涌上一股涩意。

她承认她心里委屈极了,若是他再也不来了,那么她便当真会就此放下,彼此再无瓜葛。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细细梭巡,刀光剑影的痕迹间有三道伤疤最为明显,左胸口那一道是为了她受的箭伤,左手臂那一道是化血神刀留下的。

而右胸口那一道便是由她亲手捅进去的,她很想伸手去抚摸,却还是默默收紧了五指。

她想,这一刀是她的过错,终究该补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