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扣住他的头,再度将他拉进,然后在他耳边恍如恨之入骨般一字一句道:“不想理我,就不要管我。”
“沈予殊,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他妈的,到底谁在欺负谁啊。
沈予殊捏紧了拳头,重重地一拳挥进柔软的床垫,仿佛这样就能消气一般又接连跟着挥了几拳直至自己手臂酸痛才停下。
其实温淮说这话的时候是毫无防备的,只要沈予殊想,就直接能一拳打到他心脏骤歇紧急送医,说不定期末考都没时间参加。
可是,可是温淮那个时候的表情。
好像快哭了一样。
哭什么啊。
沈予殊觉得自己鼻头有些酸,视线也紧跟着变得模糊。
他还没哭呢。
沈予殊不假思索地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胡乱蹭了几下,直至把整张脸揉得通红才肯罢休,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大亮,虽然沈予殊开了静音,没有来电提示,但在几近昏暗的房间里还是足够清晰,足够引起一个人的注意。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沈予殊警惕地盯着桌脚的手机,就好像避免什么洪水猛兽侵扰,电话一直在震动,直至不得不挂断停下。
而对面的人不依不饶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大有沈予殊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