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母妃,已大好了,孩儿未觉得疼。”
“不疼便好,不疼便好。”
郁诗容面颊消瘦,眼中也不甚清明。她想要摸一摸卫铎的面颊,或是拍一拍他的腿,可畏畏缩缩犹犹豫豫下,只能隔空做了做抚摸状。
她的动作怪异且突兀,可众人虽不解,但面上都一副她作何都不奇怪,只要莫伤害到世子便好的戒备。
“母妃这些时日有些不舒坦。”
郁诗容盯着衾被下卫铎的双腿,颇不自然道:“娘亲这段时日跟以往不同,觉得性情平和许多。”
“完全没有往日那等烦闷焦躁之感。”
卫铎闻言道:“母妃觉得不舒坦,可请了府医、御医来诊脉?”
“请了的,你莫忧心我。”
说完这话,郁诗容不再言语,心中乱成一团。
她想与卫铎解释往日自己并非有心伤害他,皆是因中了郁妩流的计算方如此。可她又一心想要借郁妩流之手,为凤鸣争取三年之期。
这话,便僵在此处,不好在此时点破。
“前些日子妩儿回永安伯府住了几日。”
郁诗容语焉不详,云纤却是听懂她想要做些什么。
她先是说郁妩流回永安伯府几日,又说自己这几日身子大好,分明是想引卫铎怀疑郁妩流。
只是云纤不懂为何郁诗容不直说。
细细打量湘王妃,云纤发现她病容愈发明显。
为卫铎接骨那日,她就看出王府中无论卫益清亦或江月楼,都对郁诗容的状况视而不见,而今日卫铎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