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那人,过得应当是很轻省的日子。”
“可惜我那时眼中看不见别人,你知道的,如你一般。”
“那样一个鹤立鸡群的人物,有了他,便再瞧不见其他。”
江月楼看着满院子白灯笼,微微抿唇。
“我不喜这门婚事,便在家中哭闹,父母兄嫂无法,只能送我入宫希望太后可以劝我。”
“可彼时我谁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寻了机会偷偷跑去见那人。”
“我已记不得那人的模样了,只记得他见我哭得厉害,还不等我出言,便忙将责任揽了去。”
“他说他准备去边疆参军,未得胜回朝前不敢娶妻,怕误女子佳期。”
“我听信他的话,喜不自胜回了江家。”
江月楼哼笑:“后来那人去江家寻了我爹爹,推了这门亲事。我那时才知说什么参军全是借口,他就是一个连马都骑不上的文弱书生。”
“虽文弱,但那人倒也是个君子,从不曾对任何人说出我当年寻过他的事。”
“我不似你,我明明还有其他路可走的……”
往日她不敢说悔,可今日郁诗容的死好像一把利刃,突然就剖开了她一直以来遮住心、眼的虚无假象。让她再不能借一个空空占据王妃之位的人,遮掩卫益清从不曾将她放在心上过的事实。
“那人退了婚,江家还在为我寻未来夫婿。我百般推拒,却无济于事。”
“无奈下,我去寻了卫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