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兰说罢便是赶忙出去,不一会儿便又折返回来,冲楚惊春微微摇了摇头。而后拿着刚刚寻来的银针,刺入金灿灿的酥黄独中。
墨色迅速蔓延,这是下了足量的毒。
烟兰手指一抖,银针险些从手中滑落。她仓皇抬头望向楚惊春:“掌柜的,这……这么大的量,难道真是银杏悄悄回来寻仇了?”
说着,忍不住低声添补:“明明是她自己犯错在先,怎么还敢回来寻衅?她就不怕事情败露,死无葬身之地吗?”
楚惊春不似烟兰这般慌乱,略沉吟了片刻,缓缓道:“她为自己报仇倒还好些,只怕是受人指使。”
“啊?”烟兰惊了惊,明显是没想到这层。
楚惊春道:“她被撵出去也算人尽皆知,谁敢偷偷放她进来。”
烟兰迷茫的眸子一点点变得清明,最后转为更深的讶色。
谁敢偷偷放银杏进来,或是她从前要好的姊妹。亦或,是主子授意了下头的人不必阻拦。主子或早或晚要楚惊春的性命,此事烟兰是清楚的。
烟兰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些许话在喉间打了几转,才道:“那……掌柜的,您看可还要派人去把银杏捉住?”
下毒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中招。
“不必了。”楚惊春说着,忽然又是转口,“等等,不必特意去寻,若是再见着了,务必把人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