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
烟兰将那碟子酥黄独处理了,两人便前往大堂。此刻未到正午,未曾太阳当头,不是用膳的时辰,大堂也只闲坐的几人。楚惊春没有多留,径直顺着木梯往楼上走去。
刚刚行了两步,身后烟兰还未及迈上一层台阶,楚惊春便是顿住步子。
余光里,大堂一隅,有个身影略是眼熟。
烟兰顺着楚惊春的目光瞧过去,亦是一顿:“那是张公子。掌柜的,他不会也是来找事的吧?”近来事情不断,烟兰下意识便是草木皆兵。
这位张公子,正是从前死在春和楼那个猥琐老头的儿子。
烟兰吸一口气,忽然又道:“近来好像总是见到他,不,是几乎天天都能见到他。”
原本春和楼人来人往最是寻常,有客人来得频繁也没什么特别。然而,这挂着人命的公子常来,从前烟兰事务繁忙,至多打眼一瞧没放在心上,这时楚惊春多瞧了几眼,叫烟兰顿时提了神。
“掌柜的,他看过来了。”烟兰提醒道。
楚惊春并不回避,当下折身下楼,朝着张公子的方位行去。来人与先前所见,并无不同。周身利落干净,却也是面目寻常。若非刻意记在脑子里,应是容易遗忘。
张公子见她步步行来,起身抱拳:“听闻春和楼换了掌柜的,原来真是轻白姑娘。”
楚惊春瞥向他一侧的桌面,唯有一壶茶,且已然不见热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