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涧现下如何?”
烟兰道:“方才醒了一回,这会儿又睡下了。”
楚惊春自知晓他醒了之时便放下心,眼下只轻轻“嗯”了一声,叮嘱道:“一定叫人小心照顾着,甭管他要吃什么用什么全都由着他。我身边,也就你与他最叫我放心,也最是得用。”
烟兰促狭一笑:“您还说呢,您保准猜不到方才他要了什么?”
一个重伤未愈的人能要什么?楚惊春委实不知。
烟兰笑着说道:“他呀,一睁眼喘气都不利索呢,就问您现下如何,奴婢自然告诉他,您好好的,叫他好好养伤才是。然后他就问奴婢要了一样东西。”
“他要奴婢给他多找几本话本子来,叫人接着念给他听,他喜欢听。只是这一回,他想听和和美美的故事,不要那些满是愁肠哀怨的。”
“掌柜的,看来您同他读那些话本还真是有用。”
是以,陷入沉迷的人可能还听得见,只是当下无法醒来。
楚惊春莞尔:“那就好。”
是夜,春和楼如往日渐渐热闹起来,楚惊春前日睡得足,估摸着今夜怕是会有客来访,便早早打发烟兰歇下,她自个歪在榻上懒洋洋地等着。
结果一盏茶刚刚抿了两口,烟兰便是急匆匆进了门。
“掌柜的,您快去看看吧,前边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