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迅速提起精神,眼睛都变得越发明亮。
张平晏徐徐说着:“她没打算赶我走的时候,也曾与我说过几句亲密的话。姐姐,看着她,我好像才忽然明白了这些年你所受的苦。”
“我是家里得了好处的那个,竟从未想过姐姐你过得到底有多艰难。”
太后忍不住冷笑:“我倒不知,我同长公主能有什么相干?”
还说透过楚惊春看见了她的不易,倒不如不见的好。
“被遗弃,被利用,偏是至亲之人所为,连恨都不能痛痛快快的恨。姐姐也曾这么痛过吧?”
太后的笑意僵在脸上,到底是软肋,不能真的视而不见。
张平晏继续道:“她好像更惨些,亲生的爹娘亲手送她上黄泉。后来见她还活着,心底盼望的,竟是悔恨当初怎么没有斩草除根。”
太后,也是一个母亲。
沉沉叹道:“她是个可怜人。可是平宴,怪只怪,她挡了太多人的路。”
“也挡了你的路。”张平晏道。
这一句,露了底。
太后一贯是机警的,当即道:“这便是你今日入宫的原因?”
迂回婉转,却是要为她求情。
张平晏没有否认,太后摩挲着手上佛珠,缓缓开口:“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咱们是一家人,我也犯不着有什么事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