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春难得面色严肃些:“他是显家派来,有些可用之处,但这件事,不能全然相信他。”
几乎是,将身家性命交托。
烟兰郑重点头:“奴婢明白。”
嗯,明白是明白的,可事到临头,两人仍是犯了难。
上,自是不敢上也不能上的。可到底怎么选,又该选谁?
“烟兰姐姐,不如咱们抓阄吧!”
禾枝提议,一面走到梳妆台前,拿过上面一模一样的三只锦盒,并一一打开。
“金簪,银簪,木簪。金簪代表杨公子,银簪是孙公子,木簪则是白公子。烟兰姐姐,咱们放乱了,随手选一个,选着哪个,今日咱们便给哪个下药。”
“好主意。”
烟兰上前一步,正预备将锦盒全部打乱,忽略心尖一团热息骤然汹涌开来。
原是刚喝下温热的汤药,有些热意也是寻常。可这团火,来势太过汹涌,眨眼间便冲到她身子的每一处。
喉头,指尖,甚至头发丝仿佛都在发烫。
一步踏出,烟兰迅速明白过来。
她猛地抓住禾枝的手臂,嗓音沙哑:“这碗药有问题,快去请孙大夫。”
说话间,烟兰清秀的面颊已然滚烫泛红,喉咙干哑难耐。
全是酥麻瘫软,若非撑着桌子,她几乎站不住。
是极烈的春药。
幸好,幸好府上住着位极厉害的大夫。
烟兰艰难地想着,却见禾枝整个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