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
禾枝想了想,却是坚定摇头:“烟兰姐姐,不能去。殿下未曾说过,咱们也不知那位大夫是否靠得住,若是从他那里走漏了风声,咱们担待不起。”
烟兰理智尚存,却难吼出声来。
只瞪着眼,低声斥责:“蠢!被下药的是殿下,难道殿下会由得人害她?”
有闲情逸致招人侍寝是一回事,迫于无奈请人败火又是另一回事。
这个关口,闷不做声,比请大夫前来更令人起疑。
禾枝立时反应过来,当即疾步向外行去。
外头已然下雨,纵使打着伞,挡不住步调匆忙,自也落得半身黏湿,落得有心之人知晓阁楼定然出了事。
禾枝不敢有半分懈怠,一步不停引着大夫上楼,却在将要绕过一根圆柱时,猛地看见屏风一角散落的衣衫。
着实不算隐蔽。
禾枝迅速反应过来,回身道:“先生还请稍等片刻。”
而后她大步行去,将烟兰褪下的衣衫一一捡起。
这一步,未曾刻意小心,小老头儿亦在禾枝的慌乱之下,瞧见那一室凌乱。
小老头儿年近六旬,什么风雨没瞧过,几乎当下便明白过来。
之后,隔着垂下的两层纱幔,又隔着纤细手腕上覆着的纱巾,仅随意搭了搭,小老头儿就有了定论。
“殿下虚火烧得有些旺,不过不打紧,老夫开一剂药,服了就好。”
到底说的婉转,没将春/药二字直白说出。
禾枝在侧微微躬身:“麻烦您了。”
小老头儿写着方子,一面道:“煎药需要些时候,姑娘可为殿下取些冰水来,喝两碗压一压,也可缓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