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历不明的公主怎能与她相较?
她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奏折搬回长公主府阁楼,烟兰愈加觉着扬眉吐气,指挥下人行事时,眸子都是亮晶晶的。
“对,就在这儿。”
烟兰指着阁楼上硕大一片空地,“放一张长案,琉璃屏风放这儿。”
二楼原就同一层一般大的地界,楚惊春的布置简洁,床铺窄榻只占了一隅之地。如今摆上桌子同一些瓷器,倒显得不那么清冷。
楚惊春坐于长案后,随后翻了两份奏折,便丢到一处去。
这些琐碎,她是没心情的。
遂道:“传令下去,这种请安的奏折日后就免了,小打小闹叫他们自个处置去。事关百姓疾苦,天灾人祸的大事,再呈上来。”
“奴婢记下了。”
“还有,那边摆一张床,日后叫阿涧守夜。”
烟兰一一应着,并上前一步,将废话连篇无用的奏折清理出大半。
楚惊春立于窗前,正值盛夏,房内瓷盆摆放的冰块很快就化了,小厮又送来新的一盆。
转眼,冬去春来,楚惊春懒懒地倚靠在软榻上,雪水滴答,数次滑过指尖。
无人惊扰,无人惹事的三年过得极快。
宫中的太后娘娘似乎终于看清了形势,彻底沉寂下去。四海之内,也算歌舞升平。
烟兰正伺候着楚惊春用一样冰饮,是后厨新研制的口味,须得人当下将水果的汁液拧出来,口味方才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