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来,宋锦安盘腿坐在墓地前的雪地上瑟缩成一团。四周白茫茫一片,就连泠娘的坟墓上也全是积雪。不远处几棵树,光秃秃的,分外凄凉。
一如三年前泠娘离世的那日。
“倘若你如今还活着,大抵会是林夫人。该在京城与林大哥生儿育女,你我尚可饮酒赏花。”宋锦安喃喃道。
眼前愈发的模糊,手中的黄柑酒被她接连喝了几口,已饮下大半。正欲再喝一口,可晃了晃,却发现所剩不多,转而将剩余的酒都倒在了地上。
随即又将干果子拿出,她吃一个,便往坟墓上扔一个。
“那姓高的如今已被押入京城,此次大抵无人能保下他了。只可惜,直到如今方才为泠娘报仇,终究是迟了些。”
宋锦安拿起最后一颗干果子,缓缓将那颗干果子放在坟墓上。
“是林大哥为泠娘报的仇,泠娘……安息吧。”
她在坟墓前坐了许久,直到双颊被冻的僵硬,方才起身。看到不远处的那个大些的坟墓,稍作迟疑走了过去。
站在墓前,她低声道:“高胜此番难逃一劫,二老也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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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安折返回去时,姀娘还在原地等着她。
见她走近,姀娘忙拿出衣袖中的一支簪子,双手递到宋锦安的面前。
不知她是何意,宋锦安看了看簪子,又看了看姀娘。
姀娘忙用手比划。
指了指宋锦安,又忙在自己肩头处画了个四四方方的一块。转而忽地抬起一手,用另一手忙做出把脉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