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哑巴,但比划的倒是清楚。
“我师兄?”宋锦安问。
师兄的长袍总是带着补丁,尤其是肩头,缝着四四方方的一块布。
姀娘连连点头,双手捏着簪子又往前递了递。那双如清泉般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宋锦安,似是期待着宋锦安能猜出来。
宋锦安忽地想起一事,“这支簪子是我师兄前去当铺当的簪子?”
姀娘激动点头,自喉间不住的发出嗯的声音。
可又突然皱起眉,指了指手中簪子,转而抬手开始在自己头上比划——
左插一下、右插一下,接着是头顶与发后,倒像是在戴簪子与钗。最后还特意用双手在耳垂处比划着,嘴角也在学着某人故意撇了撇。
“江以徽?”宋锦安在猜到的刹那竟是笑了出来。
姀娘比划的倒是分外的像。
至少江以徽的头上,多是戴着七八支首饰,耳坠更是必不可少。
此人素来是眼高于顶,看谁都是一副傲气模样,嘴角下撇时眼底透着不屑。唯有嘲讽旁人时,江以徽方才会笑出来。
姀娘笑着点头,又指了指手中簪子,转而指了指北侧方向——那是宋锦安从四方医馆来的方向,亦是江以徽所在的方向。
宋锦安思忖一瞬,眉心微拧,“姀娘是说还有一支簪子,在江以徽的手中?”
姀娘十分认真的点了两下头,转而将手中的簪子塞到了宋锦安手中,抬手指了指四方医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