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鸢平静:“说吧,怎么了。”
没等春缇说出口,王妈妈便风风火火的进门痛骂:“那流玉阁的小贱蹄子,竟敢拐了二爷出门去骑马游玩,西府谁不知今日二爷要陪咱们奶奶回府探亲,这都骑到咱们头上了拉屎撒尿了。”
春缇无语嗔言:“妈妈,越说越离谱了。”
孟禾鸢捏了捏眉心,了然道:“若没有二爷的授意,梅臻儿怕也拐不得,不必怪她,我自己回去罢。”怪道昨日忽然同她提及此事,原是在这儿等着她,二人的关系不仅没有缓和,反倒是生了嫌隙。
王妈妈心疼的看着她:“姑娘。”,她甚少叫孟禾鸢姑娘,多半还是依礼叫少奶奶,此番也是心疼她心疼的紧。
孟禾鸢摆摆手,深吸一口气,披了大氅出门,积雪深厚,未有消散的趋势,她一步步往侧门去,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巧的是,今日梅臻儿出门把马车套走了,沈氏出了门,同宗妇密友吃茶喝酒去了,只剩下那顶魏氏的轿子,还有一辆三驾的马车,回趟家,排面太大,不大合适。
孟禾鸢准备差人去东府问问,问岑氏借一遭,恰巧巷口驶过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车帘掀开半边,露出那双熟悉的含情目,低醇清冽的嗓音响起:“若是不嫌弃,我捎你一程便可。”
第7章
天际云卷云舒,红漆小门积雪深厚,孟禾鸢站在台阶上,单手攥着大氅,白色的茸毛裹着她苍白的脸颊,刺骨的寒风刮着脸颊生疼。
颜韶筠仍旧保持着掀开帘子的动作,眉眼淡漠,行径却是有无限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