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年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别的。
宋矜没了困意。
她坐在林中,思绪没由来有些散漫。
其实细想起来,过去的汴京城传了不少谢敛的传闻。
十七岁的进士郎君,未免太过于惊才绝艳,坊间茶楼内都流传着他的传闻。着绯衣革带,在热闹的队伍之首打马游街那日,引得万人空巷。
昔日守在谢家外的女子,还有被各类传言吸引来的女郎,几乎将金明池外挤满了。
隔得太远,众人等了许久。
最终簪花骑马,在队伍最前头的,却是哪一年的探花郎。
探花郎生得也俊逸白皙,偏偏谢敛骑着马,自酒幡后徐徐露出半张脸来,当时一片哗然,不少女郎纷纷激动到想要挤上前去看清楚。
当时场面混乱,导致探花郎的马匹受惊,险些受到踩踏。
不少女郎上前,为谢敛赠簪花示好。
因为争前恐后,最终导致有人被踩踏受伤,有人掉入了金明池险些溺亡,成了那一年京都中最大的意外事故。
不少人津津乐道,说了大半年。
但宋矜一直住在京郊,也不爱凑热闹。
这些消息被她得知时,都快过了一个多月了,自然无缘得知当时的场面如何。
尤其是看着眼前的谢敛,也很难想象出,他最春风得意时是副什么样的画面。若也这般波澜不惊,内敛克制到了极致,身边的人恐都忍不住恼他了。
“谢先生三年前,为何忽然自请外任?”宋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