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照片背面写着两句话。字迹泛黄,墨水有些褪色。
——祝我们诺白站上最耀眼的舞台!
——我会的。
前一句笔锋锐利,连笔间透着最诚挚的祝福。而后一句却显得稚嫩,一笔一划间全然是认真。
沈诺白看见照片上的字后,表情愈加凝滞,指尖无措地缩了缩,旋即扯过照片攥在掌心里。
他弓着腰把照片收拾进盒子,校服罩着的背脊高瘦单薄,顶出几分棱角。
“……这是你父亲?”
周潜站起身,斜靠在墙上,想了片刻迟疑道。
沈诺白抬头看了一眼周潜,“是。”
说完,捞过书包,将铁皮盒哐的一声扔了进去。
周潜半眯着眼睛,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问着,“你喜欢跳舞的吧?为什么不答应老班去校庆?”
夏雨骤急,霎那间,铺天盖地的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雨水从透明窗户上划下,明净的玻璃窗变得水浸得皱皱巴巴。
沈诺白情绪低沉,抿着唇不发一言。灯光落下,投在他身上落下一团阴影,连带着窗外的雨天都更加阴郁了起来。
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沈诺白对上周潜的视线,唇角带上一丝嘲讽的弧度,“谁说我喜欢?”
骗子。
如果不喜欢、不热爱,又怎么会每天都偷空去天台练习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