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里面躺着一只复古老旧的行李箱,正因里物塞的满而胀开了口子。
邹渚清探身把箱子拉出,拍了拍灰尘,放到了桌上。
箱子的一面堆满了衣服,毫无疑问是属于班森·克莱尔的。可稀奇的是,这些衣服同自己身上这件光鲜亮丽的礼服简直是天差地别。它们或许曾经不菲,但如今已各个灰旧,能看见袖口或领口磨损的痕迹。
箱子的另一面,装着另一些杂物。
一瓶红酒被小心翼翼地精心包装,躺在所有杂物最上端。
一个干净的相框镶嵌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男女因距离太远而看不清面容,但两个人亲密无间,姿态轻松。
相框的下面是一个信封,邹渚清拿起来,拆开封口,倒出了里面的纸张。
里头有一封信,还有一张银行传单。
邹渚清拿起传单,读着上面的字迹。
“班森·克莱尔有义务偿还阿道甘夫·克莱尔涉土地产权的有关债务,共计500万镑。如无法按时偿还,银行有权收回班森·克莱尔名下的所有不动产用于抵消债款。”
他放下传单,捡起那一封信。
拆开来,信上是奔放露骨的简短情话。
“亲爱的班森。见不到你的每一天我的灵魂都在被撒旦所折磨,我深深地沦陷于你,却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想法。”
“你爱我吗?离不开我吗?愿意让我送给你晨间花园里最美的蔷薇花吗?”
“我想知晓你的心意,午夜于你家的后花园见我。”
“爱你的,P.I.L.”
所有物品里,最让邹渚清留意的,是一把精致到几近奢华的匕首。
他轻轻拿起,感受着它放在手中的重量。抬手拿到眼前,他仔细端详着匕首柄上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