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闻漓这才后知后觉地连忙把手里还拎着的水桶放下了。
她跟他走过花园长廊,进入主厅,坐在一株一人高的萨里安海芋旁边。
先生叫来人,吩咐了几句。
佟闻漓抬头仔细瞧那半开放的主厅外种的郁郁葱葱都要闯进里面的热带植物,瞧见那萨里安海芋的叶片上竟然养护的连一只红蜘蛛都没有,这植物可招红蜘蛛稀罕了。
过一会,他的私人医生带着个药箱就过来了。
佟闻漓明白他的到来是为了她脚上的那些划痕,她没想到贴个创可贴可以解决的事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她于是连忙从编织的藤椅上下来,摆着手说不用。
“让医生瞧瞧。”
他虽语气温和,但好像不由她拒绝。
佟闻漓只得坐着。
私人医生是个有着高鼻梁的欧洲人,给她消了毒,涂了点药,用法语交涉着之后,就走了。
佟闻漓顶着大眼睛,还卷着裤子边边在那儿问整理医生留下来的药膏的男人,“先生,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不打紧。”
“打紧。”他像是在打量着药瓶子上的说明书,拿起一个小药瓶子又放回去,头也不抬地说,“医生说很可惜,你马上就会与世长辞。”
“啊?”佟闻漓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那个样子把他逗乐了,“逗你的,好的很,别碰水,过些日子就好了。”
“哦。”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悦,“哪有您这样,拿人性命开玩笑的。”
他不由地唇边荡起一抹笑,好像是为了她这样的小小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