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车轮下扬起的纸片和塑料还在空中飞舞。
佟闻漓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
斜斜的日暮光照进来。
高高的门槛上,出现一个瘦削的身影,她坐在那儿带着手套修剪着刚从地里摘来的玫瑰,自豪地说:“阿爸,我能用玫瑰赚钱了。”
那玫瑰生的野蛮,倒刺横长。
略显憔悴的中年男人拖着个跛脚,走到门槛边,不顾那玫瑰上会刺破尖锐的刺,笑盈盈地徒手拿起一朵。
“阿爸,小心,那花上有刺。”
那小姑娘站起来,着急地过来,掰开那男人手掌,却发现那玫瑰的刺根本伤不到他。
他摊开掌心,像是展示勋章一样地跟她说到:“阿爸有老茧,刺不穿。”
茧?
有了茧就不怕伤害了吗?
……
佟闻漓眨了眨眼,叹了口气,伸手去拉自己的行李箱,却不小心踢到了,她伸手却拉,却发现自己的掌心中
以及指腹上出现了淡淡的的厚角质突起。
茧?
她……也长出茧来了?
——
佟闻漓站在那儿,她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特别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