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终于在万众瞩目中到来了。
先生建议说庄园里太安静了,没有人气,要不去游轮上吧,那儿人多,活动也多,佟闻漓却说她想上街。
佟闻漓颇有仪式感地穿了一条红丝绒的裙子,卷了个小卷发,拿了一串鞭炮。
她知道先生瞧不上她的小朋友行为,打算带着来福去炸街。
但来福是个胆小鬼,新年偶尔的鞭炮声吓得它够呛,躲在庄园里和那个院子里看门的石像狮子抱在一起,宁死也不再踏出一步了。
佟闻漓骂骂咧咧的只好在庄园外面放鞭炮。
一号公馆很奇怪,零星几声后就没有人放鞭炮。
先生说是因为这儿的外国人多,没有过除夕的传统。
佟闻漓却颇有仪式感地在那儿贴春联。
法式罗马门上奇奇古怪地贴着她亲自书写的“千户迎新春,万雪兆丰年。”
他靠在门边皱着眉头抽烟说,哪儿有万雪。
“不重要。”佟闻漓拍拍手,在那儿颇为满意,显摆到,“先生,您看我写的好不好?”
“好,磅礴大气,文采飞扬。”他吐个烟圈,蜷在那儿。
她也不嫌弃他这不走心的敷衍,依旧在那儿看着。
他见她没有反应,抬眼看她,只见她的眸子里星光闪闪的,仰着头站在那儿,像是一只虔诚的小狗。
她在想什么呢,她那个可爱的脑袋里,到底还有些什么样奇奇古怪的想法呢。
往年,她也是这么过的嘛,在这儿个他几乎都要忽视的节日里,在这种漂泊的异国它乡里,她也是每次这样,虔诚地坚守吗?
于是他出声,“阿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