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去了?”
他单刀直入。
她还坐在院子里,盯着她那盆一直就长不大的太阳花说到:“先生……”
他听到她声音柔软,还迷迷糊糊的。
“喝酒了?”他说这话的时候, 尾音微微上扬,带点夜的浑浊, 佟闻漓猜想, 他应该才回到庄园, 脱了外套靠在他那张昂贵的玛瑙绿色的绒布沙发上,仰着头在那儿抽烟。
“一点点。”她把手枕在自己的脸下,靠着院子里的小木椅子,“今天家里来客人, 就一起喝了一点。”
“哦?都有谁?”
“就你都知道的那几个, 烟烟,小凋, 还有finger也在。”
“倒是被他白蹭了一顿呢。”
“人家也劳作,不算白蹭。”
电话那头像是起身,微微侧头,架着电话,在那儿摘着袖箍, 所以声音微微飘得离她远了些:“倒是让我羡慕。”
“羡慕什么?”
“羡慕finger, 能看到你, 能跟你吃上一顿饭, 能听你这个馋酒小狗的醉话。”
佟闻漓听他在那头这样说到,她抬头看看月光。
他那头有些安静, 空荡的屋子里响起他的脚步声,而后像是窗帘被拉开。她料想,他这会也在看月光。
沉默片刻,佟闻漓听到他缓缓说道:“阿漓,想我吗?”
“是想的。”好听的声音再传到耳边的时候,她在那一瞬间突然就想掉眼泪,她怎么会突然就这么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