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和西贡一千八百千米的距离她都跨不过,往后的山高水远她要怎么克服呢。
那月光也从他窗前渗透进来,他刚刚结束了法国董事会那边的会议,集团想要转变大方向,各方势力各有支持,从来都拥护他上位的那些个董事想让他回去,把东南亚这一片的生意全都放弃了。
说来说去都是那些他听了不下几百遍的车轱辘话,几个老古董说起来没完没了,他拧着火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他自己有数后就把他们打发了。
等到开完了视频会议后,周围声音消失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些偏头疼。
回房间的时候经过阳台,见到她走之前种在他窗台外的那珠爬山虎,脑子里那种恼人的疼蔓延起来,心下就想她想的要命,才给她打去了几个电话。
这会听到她在那儿盛满露水的声音,他猜想她一定是靠在自己的手背上,点着头散落着长发地说想他。
她这个语气,他大约是能想象的出她的样子。她的眸子里一定泛着异乡的月光,黑色的发丝如一块绸缎。
他于是在电话里柔声哄她:“那你再等我两日,两日后我来见你,好不好?”
那头是温顺乖巧的一声“好。”
他挂了电后,本欲卸了衬衫去洗漱,眼神又瞟过那一盆她栽种好的爬山虎,眼神顿了顿,最后还是拿起房间的座机,给林助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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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闻漓是在凌晨迷迷糊糊之中感受到身后人的。
她起初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她撞上的厚实的胸膛和温暖的怀抱让她觉得舒心,她四肢往那让她觉得舒服的地方展了展。
踏实的感觉让她苏醒过来,她从她那个狭窄的小窗户里透进来的亮光看到身边的人。
咦,他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