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太过完美,反倒是有一种“准备了很久终于能拿出来用”的既视感。
她又问:“那如果邀请你的人不是裴渡,你还去吗?”
戴耳环的手顿在半空中,因面对着镜子,梁吉葵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的僵硬表情。
窗外的光倒映在镜面,又折射成斑斓色泽最后落镶嵌在耳环的宝石上,熠熠生辉,宛若晨晖。
两秒过去,手指重新动起来,她语气平淡:“去,当然去,有钱赚为什么不去。”
甚至怕赵鹤熙不信,她还信誓旦旦加强了重音:“他裴渡对现在的我来说,不过是个几几分之一!除了有点价值可以压榨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赵鹤熙轻笑,很给面子地没有拆台。
几分钟后,有电话插播进来。
梁吉葵扭头瞥了眼备注,是裴渡。
“喂?”
“我到你家楼下了。”
“我很快就好”几个字被硬生生吞回去,琥珀色的瞳仁狡黠一转,她歪头,故意说:“啊?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啊?可我连衣服都没换好呢。”
“你慢慢来,我等你。”
唇角一弯,她又问:“就算迟到也等我?”
没有立刻得到答案,耳蜗反倒是先听见一节短促的气音。
他在笑。
很低很低,微不可察。
像是经验老道的猎人扣动扳机,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动作和蓄力,就能够轻易捕杀猎物。
优雅又成熟,混着不拘一格的魅力。
“当然,我会等你。”
他娓娓道。